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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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屋里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它们,即使已经挤的连根针都插不进了,还是拼命往里面钻,一股巨大的阴寒之气,笼罩着整栋楼房,看上去让人压抑异常,十分恐怖。
    对付这种虫子,相信我的六阳天火术绝对可以奏效,只不过我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一是王贵夫妻实在不是什么好鸟,我这六阳天火术控制的不是那么熟练,万一把他家楼房烧了,说不定会让我赔偿。
    二也是我对自己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将这些虫子全部消灭,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些小虫子都不是好东西,起码身上携带着阴寒之气,万一整不好,说不定能流窜到其他人家去。
    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正准备明说自己没把握,却听见一声咳嗽,长锁竟然醒过来。
    我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的救了长锁一命,现在正是中午,大太阳暖洋洋的照耀着大地,王贵家门前又围了一大圈人,阳气更足,阴阳两气一冲,阳气明显胜过阴气,所以长锁就醒了过来。
    长锁一醒过来,我顿时就是一阵激动,自己的判断没错,问题就出在房子里,只可惜墙体外面密密麻麻的虫子挡住了里面的景象,我无法判断出具体原因来,要想找出原因,必须先问清楚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下我蹲下身问长锁道:“长锁,你跟叔叔说下你在里面的过程,叔叔也好判断怎么修理它们。
    其实长锁比我只小三四岁,我并不是占他的便宜,只是辈分在这摆着。
    长锁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脸上惊惧的神色仍在,砸吧砸吧嘴,用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道::“我在里面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个小男孩就来找我,说要带我去玩,平时大家都不愿意跟我玩,难得有人找我,我自然高兴,就跟着去了。”
    这时那王贵婆娘见长锁醒了也走了出来,一到面前就听见长锁说平时村上的孩子都不带他玩儿,顿时那股泼辣劲儿又上来了,一手掐腰,另一只手一指门口的百姓们骂道:”你们这些穷鬼坏比婊子养的,有本事冲老娘来,背后怂恿小孩子做什么?”
    她这一骂,门口的村民们受不住了,纷纷指责王贵婆娘嘴贱缺德,那婆娘兀自不知好歹,站在那里跳脚大骂,从上三代到下三路,什么话难听骂什么,而且说话又快,声音又尖,一门口的村民,竟然骂不过她一个人。
    由于这回骂的人里面没有包括我,我虽然看不惯,也不好说什么,倒是王贵看不下去了,“腾”的站起身来,左五右六几个大耳括子,直接把那婆娘给打蒙了,愣愣的看着王贵,看着王贵铁青的脸,知道王贵这回是真发飙了,嘴巴张了几张,终究没敢再出声,假嚎都没敢嚎一下。
    我却忽然发现,这婆娘一住嘴,那些叮附在楼房上的虫子都不动了,甚至有一些还掉了下来,一时也想不明白因为什么,就对长锁道:“你继续说。”
    长锁看了看他妈,似乎又有点不满又有点心疼,继续说道:“我们也没跑远,就在屋里楼上楼下的跑,谁知道玩着玩着,忽然蹿出来一只大老鼠,比猪还大,追着我们俩就咬。”
    第22章 天心破
    我听的顿时一愣,老鼠?猪一样大的老鼠?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别人听到这些描述,不一定会相信,可我偏偏就信了,自从撞仙儿那夜之后,我已经对任何事物都觉得不那么惊奇了。
    长锁继续说道:“那老鼠追着我们两个咬,我们俩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可好像没有人能听见,我看见爸爸在房间里出出进进,却不管我们,我喊妈妈,妈妈也不理我,我还看见另一个我躺在床上睡觉。”
    “再后来,那个男孩就被老鼠抓住了,像吃棉花糖一样,一口就咬去一大块,不一会就被那老鼠给吃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再后来,我就看见爸爸带着小华叔叔回来了,小华叔叔好奇怪,身上长了九个眼睛,两个睁开七个闭着,往门口一站,那老鼠就不敢追我了,直往后退,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随后小华叔叔又出去了,那老鼠又向我逼近,我就向小华叔叔的方向跑,一跑出家门口,大太阳一照,我就昏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听到这里,陡然一个词从我脑海之中冒了出来,灵魂出窍?
    “灵魂出窍!”我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肯定了我的想法,也使我一下就有了底气。
    一转头,就看见树先生正笑眯眯的站在我身后,什么时候来的我也没察觉,王贵急忙笑脸相迎,看样子,他还是更相信树先生。
    我却发现树先生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手上也有好几处擦伤,头发比之前更是杂乱,看上去略微有点狼狈。
    树先生没睬王贵,笑眯眯的递了把黝黑的匕首给我道:“小子,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板着脸接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心中却忽然一阵感动,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所谓的生日礼物。
    疯老头走到我前面,转头瞄了我一眼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没有?”
    我点点头道:“这房子是不对劲,房子外面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看不见里面具体情况。但是,里面流露出来的阴寒之气很是强大,而且阴气从四面八方不断向房子里汇聚。”
    疯老头点点头道:“恩,知道原因吗?”
    我老老实实的摇了下头道:“不知道。”这玩意可不能瞎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瞎说会要命的。
    疯老头对我笑道:“不错不错,态度还算诚实,不过,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大掌令,可不是只掌握了奇门术就行的,对风水之学也得好好研究。”
    说着话,转身一指那小楼房的前方道:“好好看看,有什么异常?”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道水流,周边景色还是不错的,真心没看出啥不对头的地方。
    疯老头道:“这房子距离村子最远,肯定是在盖楼房的时候,为了显出自己家的与众不同,特地盖在了村子的最边上,这样一进村就能看见他家的房子。”
    “但这样一来,前面的一道水流直扑房门,形成穿堂水,穿堂水是阳宅大忌,水过厅堂,祸起萧墙,形如漏腮,必生张狂,这家女主人肯定是个刁钻刻薄之人。”
    我看了王贵婆娘一眼,也不怕得罪她,点头道:“不错不错。”心中暗想,这疯老头真是神了,凭着门前一道水流,就能推算出王贵婆娘是刻薄之人,当真厉害。
    疯老头继续道:“如果仅仅是穿堂水,那也好整,可面前这道水流直通水库,水库共有八个支流,分为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以水库为中心向外延伸,此局名为天心破。”
    “十字交穿水不停,尖砂簇簇面前呈。天心流破真堪恶,财败人伤横事频。逢此局者,不但事事难为,钱财败尽,而且家中祸事不断,人丁损伤是跑不掉的。”
    说道这里,转头看向王贵道:“我说的可是事实?”
    王贵“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喊道:“先生神算,可要救我啊!自从盖了这座房子,我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外人看我整天忙碌,实际上前几年赚下来的一点家产已经赔空了,而且经常遇到一些莫名的凶险,今日长锁又如此,求先生救我,先生救我一家老小啊!”
    树先生看了看王贵,没有理他,转头一指那楼房对我继续说道:“天心破局,是为阴宅凶局,主葬者后代凋落,家世不兴,没人会落葬在此,所以土不破皮,气不外露,阴气充盈,如今阴宅冲阳,阴气才会顺流滚滚而来,纷涌至此,此楼已成阴穴之地,万万不可居住了。”
    我听的一愣,急忙问道:“没法破解?”虽然王贵这人不厚道,可我还是不忍心看他家辛苦盖起来的房子就这么完了。
    树先生摇头道:“天心破局本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此局已经形成数年,阴气充盈整个楼房,阴气汇聚之地,最易招来不干净的邪物,如果能知道究竟招来的是什么邪物,倒也可以除去,然后填水平道,断阴隔阳,可破之。”
    “可现在这家女主人又生性刻薄,导致许多怨虫也顺着阴气涌来,覆盖与此楼上,断了阴阳之间的连接,这就麻烦了,现如今这楼房之内,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完全是邪物的主场,无论谁进去,只怕都占不到便宜。”
    听到这里,王贵二话不说,上去就甩了自家婆娘两个巴掌,骂道:“我早就让你收敛一点,收敛一点,你倒好,左邻右舍得罪了个光,整天给我挑事了,现在好了,刻薄出祸事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婆娘似也吓傻了,竟然一改往日凶悍模样,一脸的恐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目光都呆涩了起来,我这人心软,一见她这样,又忍不住问道:“师傅,真没办法了?”
    疯老头虽然嘴上从来不承认是我师傅,可我喊他师傅也从来不打断,靠近我小声道:“放屁,老子是谁?一个小小的天心破局就想难到我?我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整整那刻薄娘们罢了。”
    我一听就忍不住想笑,也就不在问了,疯老头却忽然面色一沉,小声道:“这都是小事,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天心破局明显是人为而成,不然水库这八条水渠不会这么规整,从格局上来,主要针对的就是你们村子,就算没有这楼房,阴气仍旧会汇聚在村子附近,招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而你的体质又特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肯定会发现你的存在,如果我没猜错,这天心破局想针对的就是你,王贵一家只是误打误撞的碰枪口上了,你可知道这水库是哪年所建?当初扒库开渠的格局是谁设计的?”
    我哪知道这些,不过这些年我却是遇到不少事儿,想了想说道:“先不管这些了,先破了此局再说吧!不过这王贵夫妻俩不厚道,不孝顺,你想个法子整治一下他。”
    这时王贵也过来哀求,这房子毕竟是他数年辛苦才建起来,让他就此放弃,也实在舍不得。疯老头就坡下驴,点了点头,大声说道:“ 此局破是可破,不过就算破了,家中没有贤德老人坐镇,仍旧住不得,我见你家仅夫妻俩人带个孩子,只怕日后仍旧过不安稳啊!”
    王贵一听,急忙道:“有有有,我父母皆在,只是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我让他们搬来就是。”
    疯老头故意将脸一板道:“糊涂,家中要有老人在,怎会走到如此境地,等我把此地格局破了,一定要将老人接来,悉心照顾,老人在,你家家道兴隆,即使百年过世,也可保你平安无事。管住你媳妇那张嘴,老人受得一点气,都可能引得阴气复来,到那时就再也无人能救你了,可记住了?”
    王贵连连点头,又回头狠狠的瞪了婆娘一眼,那婆娘猛一激灵,低下脑袋不敢吭声,看来赶走老人也是那婆娘的主意。我在旁边忍不住想笑,可脸上却得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差点憋成内伤。
    疯老头见王贵信了他的话,就不再多说,一指前方水渠道:“要破此局,你得先填了水渠,隔断阴气来源,速速去办。”
    王贵马上转身就走,到门口请那些乡亲帮忙,乡亲们虽然对王贵夫妻没有好感,但也不忍见他家破人亡,纷纷回家取了工具,去帮忙填渠。
    乡亲们一走,疯老头就对王贵婆娘道:“你去搜寻一些艾草来,越多越好,堆在楼房四周点燃,只要烟不要火,速速去办。”
    那婆娘今天前前后后被扇了好几个巴掌,脸上掌印还在,早已经傲气尽消,听疯老头这么一说,赶紧点头爬起,一改往日刻薄,去寻艾草去了。
    等那婆娘一走,我就对疯老头一挑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这回他们夫妻俩再也不敢不孝顺了。”
    疯老头却将面色一沉,回手对着我脑袋就是一下,骂道:“高个屁!我不在家你就敢擅自接活儿,如果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今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边说着话,一边神色警慎的看向那楼房。
    第23章 阴鼠
    我见他面色沉重,也不敢嬉皮笑脸了,急忙道:“怎么?你也没把握吗?”
    疯老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神色越来越沉重,喃喃说道:“来不及了,那渠不短,即使村民全上,想断了阴气来源也得数日,这东西已经发现了你,只怕按捺不住了。”
    最后一跺足道:“罢了,只好拼一拼了,等会斗起来,你先退出去,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千万不要管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听他说的严重,顿时也慌了神,连声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厉害?你要觉得没把握,我们是不是先躲开?”
    疯老头道:“从刚才长锁的描述中来看,应该是阴鼠。”
    我急忙追问道:“阴鼠是什么玩意?就是长锁说的那个大老鼠?”
    疯老头点点头道:“此地阴气汇聚,孤魂野鬼最喜聚集,而这样的地方,也是阴鼠最喜欢之地。阴鼠是指出生在棺材里,靠吞噬尸体长大的老鼠,本身阴气极盛,最喜阴气汇聚之地。
    “刚才拉长锁灵魂出窍的,定是被阴气吸引来的小鬼儿,小鬼寂寞,见了同龄孩童,自然勾结玩耍。小鬼儿说白了也就是一道阴魂而已,最受阴鼠喜爱,遇上阴鼠要了命儿,要不是你来的早,现在只怕那长锁的灵魂也被吃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到松了一口气,笑道:“不至于吧!一只老鼠而已,再大也不过是老鼠,乡亲们齐上,我就不信打不死它。”
    疯老头猛的一转身,伸手就是一下,钉在我脑袋上,这一下出手极重,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急忙闪身退后,防止他再来。
    疯老头却没有追打我,只是怒声道:“谁告诉你只有一只的?鼠最容易成群,何况这么大都没被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它们在楼下掏了个洞,直通某处,”
    “这些阴鼠吃过人肉,尝过人肉的滋味,若不除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将目标转盯向村内乡亲,到那时……”
    说到这里,疯老头面露忧虑,我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一想到数十只猪一般大的老鼠从洞穴内纷涌而出,噬咬村上乡亲的场景,顿时一头冷汗。
    幸好疯老头话音一转道:“不过,这么大只的阴鼠,实属罕见,应该不会有多少,我推测可能只有一只。但是老鼠灵敏异常,我的奇门术不一定能打中它,而且由于常年吞噬人肉,牙齿沾有尸毒,很难对付,就这一只,估计搞不好也能要了老子的命。”
    我见疯老头神色沉重,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急忙道:“实在不行,咱们多喊些人,大家齐心合力就是。”
    疯老头摇头道:“不行,这不是一般的凶物,我身为猎杀中人,有义务击杀,却不能让普通百姓涉险,一个搞不好,就会是一条人命。”
    我刚想说话,忽然心头一阵悸动,急忙转头向王贵家楼房看去,只觉得那楼房之内,阴气陡然强盛了许多,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疯老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转身,面对那栋楼房,只看了一眼,双目之中就露出一丝畏惧之色,头也不回道:“小华,记住我说的话,等下我要是出了事,你就赶紧跑,能跑多远就多远,千万不要回来。”
    这是疯老头第一次没叫我小花,我却笑不出来,也不说话,只是将刚才疯老头送我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疯老头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手中的匕首,长叹一声道:“你这小子,跟越山一样的脾气,可惜,这匕首你现在用着,实在发挥不出什么威力来。”
    话未落音,村前忽然传来“轰轰”巨响不断,一条长长的烟尘荡起,如同一条烟龙一般,我顿时又是一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响声一起,我就觉得寒气陡然一涩,楼房内一阵躁动,又迅速的平静了下去,阴寒之色似乎减少了不少。
    疯老头却是面色一喜,惊疑道:“怎么回事?难道那长渠被填上了?不然怎么会断了阴气来源?要真是如此,倒增加了点胜算。”
    不一会,王贵带着众乡亲回来了,原来那渠道虽然不短,两边却尽是山崖,王贵取了个巧,用炸药炸了沿渠的山崖,山石滚落,一下将渠道填了。
    疯老头大喜,这时王贵婆娘也找来许多艾草,堆在楼房四周,点火燃了,滚滚浓烟冒起,只呛的大家都跑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艾草一点燃,我就闭目感知,只见原先覆盖在楼房上的那些虫儿纷纷被熏的滚落下来,跌入艾草之中,不再动弹。
    我将此景象和疯老头说了,疯老头转头看了一眼王贵婆娘道:“这些都是怨虫儿,逢有心地丑恶嘴巴刻薄之人,就像苍蝇见了臭鸡蛋,从四面八方而来,从事主的污言秽语中获取养分,得以成长。”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转头看了看王贵婆娘,这么多的怨虫儿,这婆娘到底说了多少刻薄话,当真该打。
    那婆娘虽然看不见,却也听见了我们刚才的对话,低着头不敢吭声,想必也甚是恐慌,之后只怕不敢再那般刻薄了。
    不一会艾草燃尽,我再度闭目感知,楼房墙壁之上已经没有了那些虫子的踪迹,只是楼房之内仍旧阴寒阵阵,却也无法感知到具体的影像。
    我睁开眼看向疯老头,发现疯老头正一脸怪异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很为难的事一般,一见我的目光看过去了,急忙将脸转开,装做根本没注意我的模样。
    这时王贵过来低声问道:“树先生,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疯老头道:”还真有,你去削三十二根桃木桩来,长短要一样,稍微粗点。”
    王贵应声而去,不一会抱了一抱桃木桩回来,放在我们旁边,疯老头摆摆手道:“其余的你们帮不上什么了,带着大家退到院子外面去,不管出了什么事,我没喊你们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王贵急忙跑了出去,乡亲们上回就见识过了狗子的事,如今一见又是桃木桩,哪还敢靠近,纷纷出了院子,探头观看。
    疯老头知道不可能劝我离开,也就不在劝了,只是叮嘱我千万小心,自己率头走进楼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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