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青龙的带路之下,很快就看到了围成奇怪形状的大石柱——梅杜莎还真能干,已经撞倒了两根,里面的人背靠着背围成一圈,并没有轻举妄动,只在身后烧着了什么东西,冒着烟。
这时里面的人也看到有人来了,都是精神一震,有个身穿黄色衣裙、裙子上绣了山茶花的女子出声提醒:“二位小心,不要再往前了,当心进入阵中!”
时季鸿和邱雁君携手落地,各自松开手,时季鸿远远围着阵法转了一圈,邱雁君则跟那黄衣女子说了几句话。女子就是青龙提到的蒋晶晶,美人榜排行第七,是南大陆一个中小宗门的弟子,筑基期圆满修为——已经是这一群人里修为最高的了。
她把陷入阵中的人介绍了一下,一共四男四女,都是座次靠后的,修为都在筑基期,有两个男修伤的还不轻,据蒋晶晶说,是为了照顾女修受的伤,邱雁君顿时看他们顺眼许多,还问有没有疗伤用药。
这时时季鸿也已经对阵法大致有数,回来问蒋晶晶还能不能撑起结界,蒋晶晶说能,跟两个伤比较轻的一起合力结成结界,时季鸿叫梅杜莎占住生门,自己和邱雁君分头出击,毁了几根关键石柱,石屑纷飞中,生门开启,时季鸿大喝一声,困在阵中的众人应声奔出,被梅杜莎尾巴一扫,全背在了身上,飞速向外游走。
阵法一破,本来远远潜伏的各色灵兽又都窜了出来,邱雁君和时季鸿一左一右护卫,又有梅杜莎在,总算是带着众人顺利的出了荒草甸,回到岸边。
遇到强援、逃出生天,八个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之后一边疗伤休整,一边讲了进入幻境以来的经历。原来他们这八个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在一起的,有的人原本进了密林,没冲过去,只能倒回来,有的人已经过了荒草甸,到达深涧,可是因为修为不够,跟唐永恺一样未能越过去,只能退回,大家都在荒草甸里挣扎,跑着跑着就聚成堆了。
“这么说来,这个荒草甸,第一次进来和返身回来的遭遇不一样?”时季鸿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说,慢慢总结出了一点规律。
一个男修点头:“一开始进来只有灵兽,再往回走就不一样了,什么遭遇都有。”他指了两个男修,说他们遇上了鬼怪,被追的跑了一夜,又指着自己和两个女修说他们无缘无故睡着了,被拖入梦境,他的伤就是被梦境里的人打的。
邱雁君和时季鸿对视一眼,都觉得前景不容乐观,这个幻境有这么多变化,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齐人出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用npc和gm只是打比方~不是游戏世界~也不是穿书
☆、第98章 幻境之外
幻境之中, 邱雁君和时季鸿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半人数, 仍然觉得前路渺茫, 却不知道幻境之外的仙笈界,已经因他们的第八期八卦报乱了套。
紫浮宗前去兴师问罪的人没那么快到,但玉山派完全可以先从内部自己乱起来。说起来玉山派这么多年能一直维持一个正道名门的形象, 首先要归功于伪装的好,这种伪装不只是对外,对内也是一样。
试想, 若是任意一个弟子都知道自家干了什么龌龊事, 害了多少人, 那纸还能包住火这么多年吗?所以玉山派烂的地方都在地底下, 面上仍是绿荫处处,遮蔽着山门中上上下下近千人。
也是因为将做过的丑事恶事秘而不宣,这次八卦报突然爆料,掌门易不迟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出了内奸。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近几个月下过迷宫的弟子, 因为迷宫的特殊用途,玉山派从来不会安排门下弟子进去历练, 除非这个弟子得到堂主一级人物的认可,成为心腹, 不然是不被允许接近迷宫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怀疑名单并不长,关了几个嫌疑较大的弟子拷问后,没得到满意答案的易不迟又开始调查包括自己弟子在内的各堂主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些人大多数也不知道门中隐秘,但他们距离隐秘比较近, 有意无意获知秘密的可能性比较大。
负责进行调查的正是下过迷宫的周不期,他因为那日亲眼见过大团灵光爆炸,自己还受到波及,心里对这事就有点嘀咕,几次跟易不迟说,可能并不是内奸,而是真的有人潜入了迷宫。
易不迟当然不信,“如果有人有本事潜入迷宫而不被你我所知,他又何必藏头露尾的发什么八卦报?直接打上门来便是!”
周不期只能继续去查,面上其他堂主则尽可能把低阶的不涉嫌疑的弟子派出去寻找肖彤的下落——玉山派普通弟子自然不相信宗门中会有这等事,个个怒不可遏,都摩拳擦掌的出去找肖彤,并与一切敢质疑玉山派、说玉山派坏话的人争斗。
玉山派内外闹得沸沸扬扬,五色谷外也不消停,秉存和景豪在看到八卦报后,就邀齐了在当地的各门各家代表,当面质问玉山派传道堂堂主江而立。
江而立已得了门中嘱咐,不慌不忙、面不改色的否认:“此等无稽之谈,二位竟会相信?我们玉山派虽与紫浮宗是泛泛之交,但我们两派都是传承数千年的大宗大派,为一篇来历不明、毫无实据的文章如此郑重其事、大张旗鼓,未免有失体面。”
景豪被他暗讽的语调激得大怒,指着陶罐的图样说:“那江堂主怎么解释这个所谓来历不明的文章,将我门中从不示人之物画的如此清晰、丝毫不差?”
他这话一问出来,秉存已经皱眉,江而立果然立刻答道:“那我就不知了,兴许是贵宗门中,有人一时兴起画了给别人看?”
景豪更怒,秉存赶紧拦在前面,出面问道:“那么江堂主是坚决否认有此事了?”
“绝无此事!”江而立坚决说道。
“那烦请江堂主当着诸位同道的面,立个诚心誓,说玉山派绝无谋害我宗门前掌门导善一事,若有虚言,甘愿受九道天雷轰击,永不能渡劫飞升!”
旁观的唐辰天不由在心内一笑,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
江而立被秉存挤兑的一口气噎在胸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反诘道:“秉存前辈这是何意?拿我玉山派当凶犯吗?在座各位道友都来评评理,有没有因为市井流言就来逼人发毒誓的?”
玉莲宗来的是掌门凌画冬的师弟章行年,他当然要帮着紫浮宗说话,便先笑着开口:“江堂主太言重了,如果玉山派真的问心无愧,您发个誓证实清白,解了大家困惑,岂不皆大欢喜?在座都是明白人,只会因此更钦佩玉山派光风霁月,江堂主千万不要多想。”
姚城派一直拿玉山派当假想敌,又看八卦报上说玉山派接连覆灭了诸葛山庄和柏家,难免兔死狐悲,这会儿觉得机不可失,立刻接道:“章真人说的没错!且八卦报发文从来有根有据,并没登载过凭空捏造之事,说起来我们大家能如此迅速准确的找到五色谷,这位肖彤总编还居功至伟呢!”
“这么说郭掌门能给肖彤打包票了?”江而立当然不会当靶子由着别人攻击,立刻转移目标,“郭掌门能确定迄今为止所有八卦报都出于一人之手?敢问肖彤在何处?何不把他请出来,大家当面对质?”
姚城派掌门能在玉山派脚底下将一个门派经营的日益强盛,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回道:“江堂主说笑了,不过说句公道话而已,您不是叫我们大家评理的吗?怎么评了,您又不想听?或者您还是听秉存前辈的,发誓自证清白吧。”
一向和玉山派往来密切的中州城,这时候就不得不开口了,不然别人一则怀疑中州城不厚道、落井下石,二来会觉得他唐辰天怕事。
“诸位都稍安勿躁,毕竟兹事体大,发誓云云,近乎玩笑了。”唐辰天刚坐上中州之主的位子,又是第一次和各大门派共聚一堂,便表现的格外有风度一些,语速缓慢,也特意缓和了声线,“导善前辈之事,时隔久远,一时恐怕难以查到真相,若大伙现在就吵起来斗起来,那真不知何年何月是头。且两派分别为东西两大陆泰斗,举足轻重,为仙笈界安宁计,还请慎重为先。”
他这话勉强算得上不偏不倚,但同样不痛不痒,紫浮宗尤其不满意,秉存便冷冷一哂,道:“多谢唐城主好意。既然江堂主说没有此事,今日就暂且这样,但天网恢恢,导善师伯失踪逾千年,他的冤屈都能被人发现,那凶手再想掩盖真相,也掩盖不了多久了!”
他说着就要带景豪告辞出去,江而立却故意惊诧道:“原来导善前辈失踪逾千年了吗?那贵宗怎么从来没找过?也没与我们玉山派打过招呼?”
这个疑问戳中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连景豪心中隐藏的怨怼之气都被戳了出来,幸好秉存见过大风大浪,面不改色的回道:“何时我们紫浮宗找人,须得与玉山派打招呼了?”
一直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无因寺相文大师适时开口:“这事老僧倒是知道一些,多久以前不记得了,不过秉存道友确然曾因导善前辈之事到访舍夷山。”
秉存向相文大师点头致意,又转头对江而立说:“烦劳江堂主回报贵派掌门,我紫浮宗近日就将派人拜访易掌门。”
“一定转达。”江而立皮笑肉不笑的回。
这一次正面对质不欢而散,之后的十几天里,两方就都有意回避了对方。其他各方在这件事上,基本都持观望态度,一边等着萧演放人,一边派人打听消息。听说玉山派下了赏格极高的悬赏令,尹千柳先有些着急。
“如果肖彤真的是那个时季鸿,可不能让他落到玉山派手里!”
唐辰天笑道:“你放心,不会的。”他们怎么会舍得让这样的人落到玉山派手里?
事实上在反复阅读过八卦报后,他已经传讯回中州城,让城主府的得力下属彻查玉山派历年送去城主府的各种礼物,就怕玉山派包藏祸心,想如法炮制,把唐家人也害得跟柏域盛一样,而且他们还真的查出些古怪,只是一时不值得跟玉山派翻脸而已。
这时候,还是看紫浮宗和玉山派打擂台才最好,正好循清的两位师弟也赶到了五色谷外,唐辰天已经让秋寒宗的人打听了消息,“而且玉山派自顾不暇,紫浮宗这次去了两位长老、三位支脉之主,剩下还有循清的二弟子,没有一个是分量轻的。我看江而立已经有些焦灼了。”
“其实我在这里呆着也不安心,那个萧演到底想干什么?这都多久了还不放人?”最近紫浮宗又来人,考虑到邱雁君去过紫浮宗,尹千柳已经不出去露面了。
“阿晋不是说了么?萧演把他们都送入秘境里了,但凡是秘境,总得至少一两月能出来,现在刚过了一个月……”
“可我想不通萧演为什么这样做。”尹千柳皱眉道,“这二十四个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呀!他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唐辰天点头:“好心是不会有什么好心,但现在孩子在他手上,我们除了等,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你要是觉得这里人多杂乱,要不你先回去?”他是不想走的,除了剑庐没来人之外,现在五色谷外几乎聚集了仙笈界所有名门世家的重要人物,这对他了解各门各家掌事人是个绝好的机会。
而且就他观察,其他各家也都没有对萧演不放人感到焦虑,大家有萧演这个共同的敌人在,交往起来比平时少了许多隔阂,又因为有玉山派和紫浮宗这个大事件,其他不相干的门派世家都有点一起看热闹的心态,似乎还颇为享受这段儿相聚在一起、互通有无的时光。
这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
作者有话要说: word妈呀!我居然坚持了十二天双更,我也是始料未及呀!
(虽然我知道肯定有人跳订了,但还是要给自己打call!
☆、第99章 邪术
心无挂碍的各派各家都觉得这难得的相聚挺好, 反正五色谷就在这儿, 萧演跑不了, 他手底下那些邪修更跑不了,万一家中子弟真有事, 现报复都来得及, 大家一起踏平五色谷就是。
而且他们家里门中都没事呀!太太平平的, 也不用着急回去,不如先看玉山派和紫浮宗这桩官司怎么了结,再刺探刺探那神器之事是不是真的。但紫浮宗的秉存等人就不同了, 尤其当他看到循清还又加派两个人来了之后。
“掌门不放心我们?我们这里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他江而立还敢当着同道的面跟我们动手?”秉存绷着脸问。
景豪也觉得奇怪:“就算江而立敢动手, 也不是师叔的对手啊!”
来的两人是循清同门师弟,这会儿互相看一眼,由排行在前的解释道:“大约也是担心云瀚。景豪师兄这边不是还要顾着明通么?”
秉存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之前传讯回宗门已经说过这边有他, 不用掌门担忧,过后循清也没跟他通过消息说要派人来。而且无论怎么看,五色谷这里都不需要再派人来了,因为要动手的话,肯定不是紫浮宗一家的事, 现在五色谷外的正道修士足可踏平五色谷, 不光是他自己修为高, 中州新主人、无因寺相文大师、璇玑山庄杜冕、玉莲宗章行年,哪一个不是顶尖高手?
“这是掌门自己决定的?没跟你们商量?”他又问。
“好像是融骞师兄提了一句。”
“融骞?”循清怎么会听他的提议?秉存更疑惑了,不由看了景豪一眼, 毕竟他和融骞同门。
景豪也满脸惊异:“融骞?他提了什么?我来的时候没有见他,也没提过我们来还有明通的事。”说完他犹豫一瞬,还是说了实话,“我一直疑心文子通当初做的事,师弟他都知道,还包庇这个孽徒,是以……”
文子通被逐出师门的缘故,来之前秉存只听说了简单经过,他从瀛台台主的位子退下来之后,一直专心闭门修炼,自然没有列席当初的审问。这会儿听景豪这么说,秉存就叫他把事情前后经过仔细跟自己说一遍,听完之后,又去看明克让,问他对当年的事能想起多少。
有景豪专心疗治、贴心照顾,给他讲过去的事,明克让已经记起了不少事情,口齿和头脑也比一个月前好得多了,就慢吞吞答道:“我记得,那时师尊遣我去送礼,子通拜入师叔门下不久,师叔想叫他跟我一起去开开眼界,我们就一起出宗门。送完礼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人斗法,我们两个修为低微,没敢上前。”
斗法的双方中自然有方雪萍,另一方也是个邪修,他们争夺一部功法,最后两败俱伤,拿着功法的方雪萍发觉自己没法全身而退,就把功法随手一丢,自己走了。
抢功法的邪修去捡功法,没想到方雪萍在上面下了毒,邪修本就受了重伤,又中毒,带着功法没走多远就死了。
“我虽然觉得那邪修应该是死了,但又怕他是发觉了我们的踪迹装死,要害我们,遂拉着子通离开。我们赶了一段路,子通忽然说他掉了东西,让我等等,他回去找,说完就跑。我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不放心,找回去时,正撞见他慌慌张张的往回跑。”
当时明克让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又遇见邪修了,没想到又赶了一日路,停下来休息时,却发觉文子通手指头发黑,像是中了毒,问起时,文子通神色惊惶、言辞闪烁,明克让更加怀疑,那时两人都年轻,他没几句话就把文子通的实话问了出来。
“他觉得两个邪修争夺的一定是件好东西,回去确认邪修死了,就戴手套偷着拿了回来,没想到还是中毒了。我当然严词训斥,说这是邪修之物,应当立即损毁,不能保留。”
但文子通并不服气,两人争执不下,明克让气愤之下,就说如果文子通不听劝,他回去就禀明师尊,看他会不会被逐出师门。
明克让说完转身就走,文子通也不含糊,背后下手,直接把他打伤,还把功法上沾染的毒素弄到了明克让伤口上,伪装成邪修所为。而明克让会伤的这么重,与方雪萍下的毒更是关系匪浅。
“那是一本什么样的功法,你知道吗?”秉存问。
明克让摇头道:“不过雪萍应该知道。”
他还叫那妖女为雪萍,景豪不由蹙眉,说道:“这妖女害得你这么惨,你还……”
秉存插嘴道:“这事等明通自己慢慢转弯吧。我去见萧演,看能不能见见那个方雪萍。”
自从紫浮宗来了人,萧演就把方雪萍关了起来,听说秉存要见她,怕紫浮宗要报复,先说:“我已经说过会还你们一个修为精进的云瀚,怎么你们还要找雪萍的麻烦?”
“萧谷主真是有趣,强买强卖到我们紫浮宗头上,我们不认不成,是么?”
萧演看秉存确实憋着火,他并不想这时候跟谁动手,就说:“那倒不是,不过你们紫浮宗现在烦恼这么多,何必再添一桩?重山、就是你们那个明什么,我已经准备好了东西赔给你们,也让你们带他走,这还不够?”
“这个过后再说也不迟,我这次要见方雪萍,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秉存看他退了一步,也不纠缠,直接说出来意,“只是想问问当初文子通捡走的是什么功法。”
萧演这才叫冯矩带秉存去见关着的方雪萍,方雪萍见了秉存也没好声气,还想讨价还价,被冯矩说了几句,才不情不愿的说:“其实是本杂学,我抢那个,是为了上面有一节讲怎么夺舍的,其他还有些搜魂、镇魂、摄魂之类的术法阵法,但麻烦得很,有些不是一个人就能做成,还得挑人养人。”
秉存听说如此邪恶,自然要细问,但方雪萍不过翻了一遍,她又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好记性,也就夺舍那部分记得全一些,“这个夺舍的法术,妙就妙在简便易行,只要先用摄魂阵把目标压制住,每日放他三滴心头血,吸入自己元神,七七四十九日后,即可元神侵入夺舍。”
秉存不由脸色一变:“谁都可行?如果目标修为奇高,元神强大呢?”
“那就再加一门搜魂术好了,搜魂法术日复一日用下来,再高的修为,元神也要散。不过这样会损耗新身体修为,真成了也是鸡肋,除非两具身体修炼的是同一门功法,这样元神融合顺利的话,就……”
“这些邪术多久能修炼得成?”秉存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快速打断方雪萍问。
“你都说是邪术了,千八百年才修成,还叫邪术?”方雪萍斜着眼睛看秉存,“怎么?捡走这书的小崽子竟有胆量修习?但没这么容易的,摄魂阵必须得找四个命格相同之人,好烦的……”
秉存已经没心情听下去了,他掉头就走,回去找到循清的两个师弟,详细问了他们出来之前的事,得知循清在与各脉之主和八大长老会面前,先见了融骞,融骞还带着四个木讷的弟子,整颗心就沉了下去。
“我得立刻启程回宗门,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跟宗门联系,就算掌门发传讯符来,也不要答复,更不要提明通的事!”
景豪看秉存脸色极其难看,追问:“怎么?师叔,可是宗门内出了大事?难道是融骞他?”
秉存没有否认,只说:“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事不宜迟,我得亲自赶回去看过才安心。”
“融骞就算心有怨怼,但他没这个胆子的!”景豪对这个师弟有些了解,直觉以他的胆识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就怕有人给他胆子。”秉存不敢心存侥幸,嘱咐道,“总之你们留在这里,等云瀚出来,就将我的猜测告诉他,让他不要耽搁,疾行回宗门。玉山派那边,暂且不用理他们,左右算算时间,我们的人也快到玉山派了。”
秉存交代完,就立即启程,日夜不停赶回东海上的紫浮宗,另一边列悬、诸启等人带队的紫浮宗一行人也已赶到中州和西大陆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