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的味道,是酸的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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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的味道,是酸的也是甜的。

    司月这些天神情恍惚,甚至没发现伺候自己的由秋山变成了一个叫书晴的侍女。
    由于当日陆院正紧锣密鼓地为她施针治疗血崩,没能及时医治秋山,而把医治秋山的任务交给了徐从安……
    秋山错失了最佳的抢救时间,也没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一个清秀佳人,从此便匆匆逝去。
    司月知道这些的时候,秋山的尸身已经下葬,她连秋山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她陷入了严重的抑郁情绪。不太爱搭理人。
    不多时,竟然出现了幻觉,经常见她对着左手边叫着“秋山”,因为秋山经常在那里站着。
    她总是与“秋山”交流几句,然后猛然发现秋山已经不在了。
    郑越战战兢兢地陪在她旁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每到这时就上前搂住她转移话题,试图让她从秋山的死中走出来。
    可是似乎没有用,司月说胡话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有时是喊秋山,有时好不容易理理郑越,又一脸温柔地对他说,她感觉孩子动了。
    郑越自然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不敢赌。
    他好不容易遇到的娇人儿,她是那样地合他的心意,不争不抢,温柔又漂亮。
    拥有时不知珍惜,等现在她与他的关系摇摇欲坠,他却感到一阵窒息。
    他不能失去她……
    郑越一次次地逼问陆院正,最后得知她应该是小产后身子虚,又受到了刺激,郁结于心,得了癔症。
    郑越大发雷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癔症,他的月儿那么温柔懂事,和冷宫里先帝的那些脏兮兮的疯婆子一点都不一样。
    陆院正小心翼翼地说,暂时最好不要刺激病人,以免症状更加严重。
    郑越沉默。
    只是那天之后,流水般的赏赐涌进了承乾宫里,各种新奇的罕物不要钱似的往司月跟前送。
    他试图补偿她,不仅物质上给她顶顶好的东西,更是每天下了朝就跑到司月旁边,把半个御书房搬到了空置的偏殿,批完奏折还会给司月念民间的话本子。
    不得不说是有效果的,司月最近迷上了看话本,尤其对一个叫“元君”的作者很感兴趣。
    司月脸上的笑多了起来,她开始跟人讨论这个元君写的话本子。
    为此,狗皇帝强迫承乾宫所有伺候的,都将此人的着作看一遍。
    开始大家还怨声载道,后来戏剧性地全体成了元君的粉丝,司月想要看哪本书还要跟他们抢……
    此人擅长写些志怪奇谈,又掺杂了些小情小爱人鬼虐恋,内容很丰富,偏生情节又引人入胜,不到最后一刻都猜不到结局。
    司月身子虚,郑越不准她过度用眼,于是他自告奋勇当起了播音员。
    播到最后,郑越也沦陷了……
    书晴端着药走进屋内,就见两人头对着头,背冲着外面,嘘嘘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到这里就没有了……”
    “这里不写着呢么,未完待续,等下个月出了新话本,朕第一时间叫人给你去买……”
    眼看着司月一撅嘴,豆大的泪珠就要往下掉。
    书晴连忙岔开话题:“娘娘,该喝药了。”
    司月一扭脸,钻进被窝里,不理她。
    书晴无奈地笑了笑,“奴婢给您拿了您喜欢的紫苏杨梅……”
    司月的眼睫毛颤了颤,继续拿乔不说话。
    郑越不知所措,去拉人家的小手,人家也不给他牵。
    “娘娘把药喝了,咱们让陛下把元君先生请进宫来,好不好?”书晴看着陷入僵局的两人,突发奇想。
    司月刷地睁开眼睛。
    书晴一看,有戏。“陛下,您说好不好?”
    司月飞快地看了郑越一眼,然后又将头撇过去。
    “那要看月儿表现怎么样了……”郑越哑然失笑。
    司月嘟了嘟嘴,把药碗端过来,勺子都没用,吨吨吨给干了。
    “好!月儿真勇敢!”郑越像哄孩子一样给她鼓掌。
    司月一边疯狂地往嘴里塞杨梅,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陛下答应我了,说话要算话!”
    没想到郑越翻脸不认账了:“朕什么时候说了?”
    司月咀嚼的腮帮子一顿,小脸垮了起来。
    “要是你这个月都乖乖吃药,朕就把他招进宫里来,让他专给你一个人写,怎么样?”郑越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深谙pua之道。
    “那多没意思!”司月脱口而出,“有好文章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对!”
    “那让你做第一个看后续的,好不好?”郑越继续诱惑。
    司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不小心咽下去一颗杨梅核……
    两吸之间,承乾宫里又翻了天。
    “朕以后,再也不想听见元君这个名字!”郑越看着催吐催的眼睛都肿了的司月,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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