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挖的墙角也得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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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挖的墙角也得挖

    “我操!”张闻扯着脖子喊了一声,“我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你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
    酸溜溜的说:“好花都让猪给拱了。”
    “哈?”周惩往椅子上一靠,灌了一口啤酒,“什么意思?”
    张闻举着酒瓶,对瓶喝了一口,“人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未婚夫...”周惩喃喃重复了两三遍,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拧着眉,盯着张闻的漆黑眼瞳里满是戾气,“你再说一遍!”
    “毛病!”张闻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人家,有,未、婚、夫了!”
    这三个字巨石一般砸过来,湮灭了所有喧嚣,周惩耳朵轰鸣,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光看着张闻翕张着嘴唇,似乎在问:“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弯下腰提溜了五六瓶啤酒到桌上,一一开瓶,一口气喝完一瓶后,扬手狠狠摔在地上,“操他妈的未婚夫!”
    周围几桌人的目光纷纷向他们看来,张闻劝道:“行了你,还没喝醉就耍酒疯,你到底什么情况,她是谁啊,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周惩没搭腔,咕咕咕又灌了大半瓶酒,牢牢握着酒瓶的手青筋爆起,他红着眼死死盯着酒瓶里的气泡,半晌,咬牙切齿道:“我妹。”
    张闻手里的签子差点戳到下巴,他忙坐直身子,震惊道:“你妹?哪种意义上的妹妹,亲妹妹还是情妹妹?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周惩拎着酒瓶,往后靠了靠,大喇喇的瘫坐在椅上,倚着靠背,昂首吐出一口浊气,他望着头顶五颜六色的彩灯,像是想起什么美好的事,唇边溢出个浅笑,讥讽道:“小白眼狼,说走就走,说回就回。”
    “我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瞧他那样,张闻明白,八成是情伤,也不再问,把盛着羊腰子的盘子往周惩那边推推,“行了,大情圣,别伤感了,吃饱喝足,回家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你说的对”周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举瓶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空酒瓶堆了一地,周惩越喝越清醒,眼睛愈来愈亮,吵着要老板拿烧刀子酒,张闻怕出事,阻止了,“也不早了,人老板都要关门了,走吧,要喝回家喝。”
    周惩说行,从口袋掏出钱包,里面空空如也,一毛钱也没有,“你去结账吧,回头我取了钱给你。”
    张闻“呸”了一声,“说什么恶心人的话,你欠我的还少?捡这没要紧的说。”
    他进屋结账出来,就见周惩闭着眼睛靠着,像是睡着了,推推他胳膊,“睡着了?”
    “没有”周惩睁开眼睛,扶桌站起,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张闻拿起他落在桌上的老式按键手机,大步追上:“你等等我啊,感情你练凌波微步呢,喝醉了还走那么快。”
    “老子没醉!”周惩驻足。
    “还说没醉,你手机都落下了。”张闻把手机递给他,“不过你这破手机,丢了也没人捡,都什么年代了,就连老年人都用智能机,你也该换个手机了,也方便。”
    周惩爱惜的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你懂什么?是你不识货。我这手机好着呢,千金不换。”
    “呦”张闻走过来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搀着他,“这么宝贝,是那个相好的送的?”
    周惩嗯了一声,  轻声道:“她以前对我可好了,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呢。”
    两人站在路边,张闻招手拦出租车,语重心长道:“兄弟,既然放不下,为啥不去追?不就个未婚夫吗,他妈的,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铜墙铁壁,这该挖的墙角也得挖。”
    出租车的远光灯照来,张闻看见周惩落寞的眼睛里燃起一团小火苗,充满斗志似的释怀一笑:“张闻,你大学真没白上。”
    “什么?”张闻不解。
    “会说人话。”
    “操!”出租车靠边停下,张闻打开车门,把周惩往里一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司机问:“到哪儿?”
    张闻带上车门,道:“北极星小区。”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从车上下来,周惩的酒醒了几分,一看小区牌匾,道:“咋到这儿了?”
    “你这不废话吗,送你回家。”张闻架着他就往里走。
    周惩没迈步,“不回家,没钥匙,这么晚,她肯定睡了,去你那儿吧。”
    张闻一愣,旋即想起周惩下午把钥匙给了温可意,便说:“行。”
    张闻算是个富二代,这一条街的门面房都是他家的。
    麻将馆是他家经营十多年的,一共三层楼,一楼大厅,二楼是包厢,三楼就是他平时住的家。
    他算是子承父业,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喜欢的工作,父母上了年纪,想当甩手掌柜,就把家里生意交给了他,满世界旅游去了。
    用周惩的话说,张闻这小子挺不务正业,谁家麻将馆到十一点准时关门?他说啥话,“我十一点半得打势力战。(某某游戏的玩法)”
    他平时就收收租子,看看店,清闲的要命,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打打网游,谈谈网恋,自从被抠脚大汉欺骗感情后,这个爱好也杜绝了。
    目前培养了个新爱好,同周惩一起喝喝酒,学着吸引女性,顺便找个女朋友。
    两人到了三楼,张闻安排周惩到客房休息。
    “不是说回来继续喝吗?”周惩坐在沙发歇了半晌,并不动弹,扬眉看他。
    张闻看了一眼墙上的大钟表,撇撇嘴:“大哥,都两点多了,喝个毛线,洗洗睡吧。”
    “才两点,着什么急,是不是兄弟?”周惩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烟,烟盒扁了里面只有一根,“你有烟没有?”
    “我上哪有烟,我不会吸烟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惩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出去买一盒,再买些酒回来,你别睡。”
    “行吧,我今天舍命陪小人,谁让你受情伤呢。”
    周惩握起拳头捶了张闻一下:“谁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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