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怔住,眼眶渐渐湿润,哑声说:“你连受我一只簪花都不肯,我们之间就只到这里么?”
清辞看向亭外,“时辰不早,若我再不回去,锦罗宫里的人该着急了。神君,就此别过。”
说完微微低头从他身边离开。
清辞不知因她迟迟不归,绿屏已急得跟天后禀报,天后杀气腾腾闯进瑾妃寝殿时,天帝正压着半裸的瑾妃欲行好事,天后对瑾妃冷冷说:“你们都滚出去。”
瑾妃气得脸通红又不敢发作,憋着一肚子气跟其他宫人退了出去,天帝散漫笑道:“婉容,你许久不愿见我,今日见面便如此扫兴,却是为何?”
天后淡淡说:“别跟我装蒜,我已经忍够了。我问你,梅妃在哪?”
玉恒失笑,“她如今走了已有半个时辰,她在哪我如何得知?”说完将婉容拽入怀里低头便要吻她,婉容嫌恶地推开他,“别拿你碰过其他女人的手碰我。”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玉恒紧紧箍住腰,“你一来就只问孙女,却一句不问你丈夫。你可知我会伤心?”
婉容脸色苍白,方才好不容易鼓起的血性也失了大半,小声说:“陛下知道了?”
玉恒哂笑,“璟庭纳了个凡人做妾,我岂会不暗中调查,只是没想到是清辞。”
婉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那陛下是同意了?”
玉恒拢了拢她的发丝笑道:“两个孩子如此要好,清辞又有了身孕,我没有不成全的道理。况且既然你也想让他们在一起,我不想让你失望。”他轻声笑道,“你还未告诉我,今日来见我为何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婉容见玉恒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不像假装,心中愈发疑惑,她想到他们毕竟有十几万年的夫妻感情,便鼓足勇气将千年前所见全盘托出。
玉恒听她讲述,神色却越来越古怪,到末尾忍不住哑然失笑,“我再想不到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的淫魔。且不论我做不出这等下贱勾当,单说孙子孙女这么多,清辞又极少在我面前走动,她失踪前我连她的脸都没记住,如何会想到将她囚禁凌虐。”
婉容将信将疑,想到图栾前两日告诉她萧令主所说之事,便说:“那陛下可否将天方镜借臣妾几日?”
玉恒笑道:“但凡你开口,我何时未应过?”
她正要起身叩谢,玉恒俯下身压住她的身体,一边脱她的衣裙一边吻她,“别忙,咱们许久没在一处了,先做点别的。”
第二日璟庭回到天庭时,天方镜已摆在锦罗宫,他们先验了一番天方镜的真假,确认是真品,才搜寻清辞元神,确未在镜中发现清辞元神的踪迹。
清辞喃喃道:“若沉先生是萧令主,我们该如何对付他?他是真神,如果想拿捏我们,我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璟庭道:“他是真神不假,可因此受到的法则约束比我们更多。萧令主如此恨我们,却依然不杀我们,宁愿如此迂回大费周章地借刀杀人,神魔大战时他也不曾插手,或许是因为真神不可弑神屠魔,插手两族之事。”
身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你很聪明。”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萧令主已不知何时负手站在门口,如此堂而皇之闯入太子寝宫,如入无人之境。